ChatGPT的出现以及快速迭代，让早已进入我们生活的AI，甩出了一个王炸。它是继蒸汽革命之后的又一影响未来的深刻变局。对于人类来说这是好事，还是冲击，谁也不能担保。但是面对这个快速变迁的时代，我们却不能再延续农耕时代的那种缓慢节奏，而是要找到应对的方法，不然我们得到的不是解放，而是枷锁。——吾球商业地理
下文是近期我在桐城市党校为桐城全市领导干部授课的文字内容，有所删节。
感谢桐城，感谢书记和市长，感谢在座的诸位领导和乡友，是你们让我有了和家乡互动的一次宝贵机会，让我感到自己还有能力为家乡做点贡献。
但话说回来，今天我坐在这里，其实是忐忑的，不安的。除了近乡情更怯之外，主要的是当下的环境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。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最近的科技热点，那就是被誉为AI智能中的王炸——ChatGPT的横空出世。它简直就是一个爆炸物，不仅深度改变了科技的走向，更爆炸了世人的心灵，让人一下子不知所措。
我还没怎么尝试过ChatGPT，但看到很多人都在跟它对话。它不仅能够通过学习和理解人类的语言来和人类进行对话，还能根据聊天的上下文内容进行互动，这让它似乎能接住很多话题，而且对话很有意思，比如有人问，上海为什么被称为魔都？他的回答是，上海之所以被称为魔都，是因为在这里有无数的机会和可能性，而且每一天都有新的机会出现。人们可以在这里尝试不同类型的事情，并取得不错的成就——可谓逻辑清晰，语言流畅，而且对上海还挺了解的。还有人让它围绕着“厚德崇商”一词写一篇文章，它不仅指出厚德崇商是一个源自中国古代文化的核心精神，也是激励着中国企业家求同存异、勇于创新的力量。还指出表达厚德崇商理念的基本思想有这三个方面：首先，勤奋是个人成功的前提，企业家必须不懈努力才能取得成功。其次，正直诚实为厚德崇商的立足点，企业家务必以真诚及正直的态度经营公司；最后，企业家需要坚持灵活的经营策划，在持续的创新中寻求投资机会……
说实话，我看到这样一段文字，除了语言没那么精美之外，一切都那么完美，这让我害怕，
以后我的写作会不会被它给取代了。我浪得虚名的所谓经济观察家的帽子，会不会让ChatGPT像秋风扫落叶一样，给无情地扫落掉了。我不知道在座的诸位会不会有这样的焦虑。前几天，我还跟某位书记开玩笑地说，以后不用再给你配秘书了。这些文字工作直接交给ChatGPT搞定就好，你只要给它输入题目以及想要的内容框架，然后对它“客气”一点：您好，请帮我写这样一份方案，内容大纲是这样的，不用几分钟，洋洋洒洒地几千字就给你新鲜出炉。如果你觉得不太满意的话，还可以优化自己的命令，这样，它也很快领悟，并给你修补完毕。你说，有这样贴心，简直是无微不至，而且它还不会跟你提加班费的智能秘书，你还需要配备一个秘书么？
过去，在互联网世界，有这样著名的说法，你永远不知道坐在你对面的，是人还是一条狗。今天，你也不知道，跟你在打交道，甚至在情意绵绵说着悄悄话的，是一位现实中的人，还是一位数字世界的智能机器人。有时我在想，智能科技这么发达，以后人类还有存在的必要吗？我看见这样一部电影，忘了名字，具体说的是复苏的人工智能，不断地复制着你、他，还有她，并努力取代了你、他，还有她……到最后，你分不清楚你面对的他是原先的那个他，原先的那个他也不知道现在的你是不是原先的那个你，最后陷入自相残杀。这的确对这个世界的秩序提出了拷问。马斯克甚至认为，对于未来文明而言，最大的风险之一就是人工智能。所以人工智能需要监管。当然，这是另一个话题。
不过，这也给了我们几个启示。
城市战争启示一：我们需要时刻保持危机意识
一个我们必须要焦虑起来，换句话说，我们要时时刻刻要有一种危机感。
今天的这个时代，已经不是原先的农耕文明时代。在过去的农耕文明时代，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，是一种缓慢传承的时代，几千年来都不曾有太大的改变。为什么我们今天有“尚老”或者说“尊老”的文化，其中一个原因就像我在新书《城市战争》中所说的那样，因为农业社会要的是经验，不是突破，所以老人所掌握的能力，对后人来说有很重要的指示和教导作用。但是今天不一样了，今天呈现在我们面前的世界图像，以及由此产生的问题，已经远远不是农耕文明的经验所能面对、能解答的了。
更要命的是，这是一个加速起飞的时代，以前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，现在三天河东三天河西了，再推移一段时间，这个时间还得缩短。某种意义上，我们所面对的这个世界分分钟都在起着变化。我们就像站在离心机上，你抓不住其中的一个突起，你就有可能被甩到了边缘，甚至被甩得无影无踪。这就要求我们，不能躺在过去的荣誉簿上睡大觉，更不能破罐子破摔。说实话，如果我们再依赖于以前的经验，再寻求路径依赖，我们有可能会迷路，甚至你会发现，自己找不到路了。
这就要说到我们桐城，改革开放后的桐城，曾抓住了机会，通过四千四万精神，实现了乡镇企业及民营经济的腾飞，在安徽省内县域经济中的排名一度到达了第二名，这是何等光辉的景象，但是这个第二，却成了我们很难跨越的天花板。为什么？就是因为时代在变化，而我们没有跟住时代的变化。当这个世界在转型在升级，我们还依旧停留在小瓶盖、小刷子、小包装、小塑料这些低端产业上。当然，我们也可以说，这个世界没有低端的产业，只有低端的制造。毕竟，小瓶盖、小刷子和小塑料，是与我们生活息息相关的，也是我们现在很难摆脱的，但问题是，我们在时代的浪潮中，对这些产业实现了规模化、集约化生产了吗，对它们的生产形态进行提升了吗，比如说环保化、智能化？还有，对它们的推广又进行了哪些必要的包装，和营销？
【今天的桐城，也意识到转型升级的重要性】
前几天在广州，和桐城商会的执行秘书长吴锦丽聊天，她说有一次回来坐飞机，跟其他乘客聊天，乘客说要去源潭买刷子。她就好奇，我们桐城的范岗不是做刷子很厉害吗，为什么要去潜山的源潭？事实上，源潭发展的刷子远在范岗之后，甚至有些是在范岗做不下去，被挤到源潭的，但今天为什么它反而比范岗有名？原因也很简单，那就是人家立足于专精特新，更早地将刷业打造成了产业集群——根据报道，截至2022年9月，源潭镇制刷企业和个体工商户已有4700余家、规上工业企业60余家，行业规模跃居全国第一。仅2021年实现刷业总产值103.2亿元。虽然刷子看上去很没有技术含量，但是做好了，也是特色，它还可以为华为、三星、京东方等国际知名企业提供配套。这也让源潭被中国轻工业联合会和中国日用杂品工业协会授予“中国刷业之都”称号，成为安徽省内唯一以工业制品冠名“都”称号的地区。我看到这样的消息，既为安庆老乡感到自豪，同时也为我们桐城感到遗憾。为什么我们起了那么大早却赶了个晚集，这不值得深思吗？
所以，面对这个时代，我们必须要有焦虑感，必须要时刻把危机意识放在心头。尤其这个千变万化的年代，我们一旦再抓不住机会，不要说一步慢步步慢，说不准哪天这个城市就没有了。因为它发展不起来，就一定留不住人。留不住人，就发展不起来。那么，它就会不断地被身边的大城市所虹吸，甚至所瓦解，变成了别人的一部分，而没自己了。
难道，我们的子孙要在历史书中才能找到自己的根么？
城市战争启示二：不要小聪明，要大智慧
接下来我要说的是第二个启示，那就是必须丢掉我们的小聪明，要懂得大智慧。
我们桐城人是有大智慧的，六尺巷的故事，就是大智慧的体现。想象一下，如果你在朝廷做大官，你老家的邻居欺负你，要侵占你的屋基地，你都不用亲自出马，只要暗示一下自己的下属，给老家的县官们打个招呼，邻居还不得乖乖认怂。但是，人家张英就不这样做，他要让它三尺，“千里修书只为墙，让他三尺又何妨。万里长城今犹在,不见当年秦始皇。”是啊，就连秦始皇修的长城，城还在，人已亡，我们何必为了几尺之地而争得个面红耳赤、上纲上线的。所以说，六尺巷的存在，见证的不仅是桐城的礼让文化，更是桐城人的大智慧。
其实，我对张英了解不多，我更喜欢张廷玉，当然这也有很大一部分受《雍正王朝》这部电视剧的影响，看他在八阿哥对雍正逼宫时，不仅在最危急的时候主动站了出来，而且一套话说得不卑不亢，有节有据，一下子打压了对方的气焰，为雍正扭转了局面，就让我对这个来自桐城的文人肃然起敬。但是，不知道怎么回事，我们今天的桐城变得有点小家子气，爱耍一点小聪明。毕竟，桐城没有太大的矿业资源，很长一段时间只能在泥巴田里搞吃的，所以为了生存，不得不有各种小心眼。而且，在家不喜欢抱团，反而一个防着一个。
我记得我家当年种葡萄，同村种葡萄的为了减少竞争，晚上偷偷地过来给你将葡萄苗给拔了。这种精明，让桐城人和桐城经济一度名声在外。但往往我们成于精明，却毁于精明。今天，我们恰恰不需要的，就是这种精明。因为它不仅会最终带坏外界对桐城的观感，更重要的是，在ChatGPT时代，这种小精明已经没有什么用武之地了。
换句话说，如果我们还靠小精明来过日子，来做生意，将死无葬身之地。那么，不要小聪明，我们需要什么？大智慧！
前几天在广州，感谢桐城商会和广州师兄师姐的安排，我们有机会在一起交流。中间有一位在省疾控中心当领导的师姐说起自己的孩子，18岁就开始“自谋生路”，也就是不依赖家庭开始自己赚钱自己花，比如说给他人代打游戏，代练升级，从而拥有了自己的一小桶金。当时，他追一个同校姑娘，送给姑娘一万多块钱，最后没谈成，姑娘说要把钱还回来，这位小哥悍然拒绝，说自己送出去的东西，从来没有往回要的习惯。最后他又说，如果姑娘真想还回这个钱，那就把这个钱捐给学校里的慈善组织——这个故事我不知道说得对不对，有可能也描述得不太准确，师姐知道后不要收拾我。但我想说的是，我在听到这个故事很惊叹，感叹新的一代行为处事跟我们以前真的不一样，有气度，有格局。这样的孩子，是永远不会被ChatGPT给替换掉的。
所以，尽管ChatGPT给人造成恐慌，但人类发展AI，初心并不是想让AI全盘替代自己，相反，是用来解放人类的双手乃至大脑。那些陷入在自己的封闭环境当中，只能机械地从事某种工作而没有创造性的人，迟早就像马车夫被司机取代那样被淘汰。相反，那些有着大智慧，对这个世界有着共情能力，对外界有着批判性创新的人类，将会在这个世界如鱼得水。
我近日也关注到一位日本人写的批判性思维的作品，书中提到，在日本，尤其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后，存在这样一种倾向，即重视所谓的“正确主义”。这种的观点认为：无论什么问题，其中一定存在正确答案。不仅是学校，社会和商界都相信世间存在一套“标准答案”。人们一直以来都认为毫无偏差地命中“正确答案”就是好的，也认为那些与众人保持一致的人是“优秀”的。然而，时代变了。如果总是给出与众人相同的答案，就会遭到人工智能的取代。只有那些不会被任何事物所取代、提有创意答案的人才会被称为“优秀的人”，这样的时代已经来临。
我想，我们很多老祖先在他们那个时代，都属于这样“优秀的人”，那么，今天我们更需要这样“优秀的人”。因为在农耕文明时代，也许靠着小聪明就能吃饱吃好，但今天我们必须要有大智慧，才能应对时代的风浪。
那么，大智慧又如何来？它必须是从开放中来，从不断地学习和见识中来，换句话说，从思想解放中来。我在写《城市战争》这本书时，就曾提到了一个“拆墙”理论。以前，我们的桐城，和开封、成都，以及安庆一样，都是有城墙的，后来因为各种原因被拆除了，这十分可惜。因为它是一个城市文明的见证。拆掉就不能挽回了。但是，有形的墙我们需要保留，但心理上无形的墙，我们就一定要把它给推翻。因为这堵无形的墙的存在，会遮蔽我们向外看的眼光，会让我窝在小城成一统，不管春夏和秋冬。这会导致我们因循守旧，不思进取。最终结局就回到启示一中所说，我们只能在历史书中找我们的根。
【桐城古城墙被拆毁，殊为可惜，但我们内心的“WALL”，必须尽快拆除】
我爱我们的桐城。我为它是文都自豪，为它新晋历史文化名城而骄傲，更为它是桐城派故里而沾沾自喜。但是，我们必须要意识到，那些都是过去，是历史，我们只有面向未来，这些历史才有价值。事实上，我们桐城派发展到后来，在义理、考据、词章之外，更插入“经济”,讲求经邦济世，使桐城古文面向社会，切合实际，更加“言之有物”——像在祖国台湾与将领达洪阿协力同心抗击英军入侵、保卫国土，写过《康輶纪行》的姚莹，就是和魏源一起，是中国“睁眼看世界”的第一人。所以，我们要保卫文都，保护桐城派文化，并不是说跟着这些前辈写几篇文章，或者吟几首诗，而是更要传承他们这些求实、创新的精神和智慧。
不然，我们嘴上所喊的热爱，最终都是买椟还珠而已。
城市战争启示三：积极拥抱时代的不确定
接下来，我想说第三个启示，那就是我们要积极拥抱这个时代的不确定。
的确，随着AI的出现，以及ChatGPT这样的王炸的诞生，尤其是其很快就完成了GPT-4的升级迭代，除了写论文、写代码，会画画，还能跟人对话，这些都让这个时代充满着不确定。再加上终结了我们过去30年经历的全球化，标志着地缘政治、经济趋势和资本市场等世界秩序的转折点的俄乌冲突，以及中美贸易的脱钩，让当下处于“百年未有之大变局”——有些专家就认为，今天的严峻考验大概率没有结束，而很可能只是开始。那么，未来已来，但来了又怎么办。也许，说到这里，很多人的焦虑又要加深一层。但是，我们不能因为看不清楚远方的路，而丧失对远方的探索愿望。
对办企业的来说，这就需要呼唤企业家精神。经济学家坎蒂隆早在1755年就曾在名著《商业性质概论》中指出，企业家精神是不确定条件下的判断性决策。在我看来，这个不确定性就像是危机中的“危”，拥有企业家精神的，就会在危机中化危为机，那么，在今天就是化不确定为判断性。事实上，不确定性也未必就是危机，你也可以把它当成是未来的想象空间。农耕文明的稳定秩序，往往很难带来突破，但是不确定性的增强，让未来的想象空间也会充满着无数种可能。这样一说，是不是让人变得有些兴奋？
正如一篇文章说的那样，就像工业时代的到来，没有让马车跑得更快，而为设计汽船、火车、飞机提供新的可能性；AIGC智能时代，是人类大脑的延伸，必将催生新的产业结构样态与商业组织形式。这些新的产业结构样态与商业组织形式，会让很多跟不上步伐的人累得气喘吁吁，但一定会让拥抱不确定的人，意气风发。
任正非最近曾在“难题揭榜”火花奖公司内外的获奖者及出题专家座谈会上，谈到范内瓦·布什写的《科学：无尽的前沿》，指出“科学就是无尽的前沿，未知的才叫科学”。想象一样，如果未来都是已知，我们人类还有什么奔头。
我也看到安踏集团董事长丁世忠说，不确定时代企业要寻找确定性，“唯有主动拥抱变革，坚持长期主义，做乐观的行动派，企业才能持续强大”。丁世忠认为，安踏集团活到现在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超越安踏自己。有句话也说得对，悲观者往往正确，乐观者往往成功。
事实上，我也在不断地安慰自己，说虽然ChatGPT打碎了很多人的饭碗，革了十几亿打工人的命，但是它还是可爱的，最起码给我们留下了好多条活路。我看到网上有不少总结：未来有哪些职业不被AI所取代，其中就提到，比如说化妆师，因为化妆师对技术的要求是非常的高的，脸型不同、肤质不同的人对妆容的需求差异化就会非常明显，所以即便是未来人工智能遍地开花，也不用担心化妆师会被取代。还比如说，心理医生，因为人类的情感，是这个世界最不可捉摸、最难明白的东西，机器人根本不可能理解。机器人唯一能做的，只是用某种办法去处理检测出来的情绪问题，但过于理性，反而不利于心理问题的治疗……后来我又看到了写作也不会被AI取代，因为“人工智能凌冰冰的没有感情，没有思想，没有生活经历，它们没资格”，还有历史工作者也不会被取代，因为“人类绝对不会让人工智能参与研究人类，如果那样，它们就要改写历史”。
当然，ChatGPT也提供了无数个全新出炉的饭碗，比如说芯片厂商，因为GPT在长大的过程中，它对芯片的需求不是线性增长的，而是指数级增长的；另外，还有大量的数据标注师，在我看来，就类似于驯兽师，比如说有些AI根本不能识别猫，只能通过人工给它喂无数张猫的照片……有人曾经问过ChatGPT对人工智能赛道投资机会的看法。ChatGPT认为，人工智能芯片、算法、应用、数据等领域会存在一些投资机会，比如增强现实和虚拟现实技术、自动驾驶技术、语音识别和自然语言处理技术等等。
那么，对我们所身处的这个城市来说，我们应该如何顺势而为呢？
城市战争：从人口红利，转向工程师红利
我在《城市战争》这本书里面，序言最后一个章节叫《星耀大国：未来中国大趋势》，就提到，当我们站在新的起点，来重新打量我们城市的浮浮沉沉，你就会发现它们在时间的跑道上，命运其实很相似，都在推搡、碰撞中努力寻求杀出一条路，但与此同时，也有着鲜明的时代特色。那就是在这个工业化、信息化之后全速前进的世界，容不得半点分心，也走不得半点错路。一失足就成千古恨。
那么，怎么避免一失足就成千古恨呢？
其一，要争取内有人口规模，外有人才优势。没有人口，撑不起一个城市，尤其我们产业的发展需要产业工人。所以，这对人口外流一直很严重的桐城来说，是一个考验。当然，AI智能时代的到来，也许能意外地帮我们解决一定的问题，那就是很多产业的制造无须用人，可以用智能机器人来替代。
在深圳昂视智能做机器视觉的叶兄最近告诉我，他帮建合肥比亚迪电机生产线，一个工厂按照原先的传统模式需要三千人，现在导入智能制造之后，只需要200个人。从物料入库到产线发料生产、组装测试，再到成品入库，都是自动化，就连灯光都不需要。但是，不管有否替代，人才肯定是重中之重，没有人才，智能机器人又是谁来掌控？所以，我们既要培养人才，更要打造优良的营商环境，让人才涌入，以及回流。换句话说，以前我们做的是人口红利，但现在要强调的是“工程师红利”。
【未来，属于工程师时代】
其二，注重高质量发展，实体打底，虚拟添色。一个城市和一个家族，或者百年老店一样，只有基业，才能长青。基础不牢，地动山摇。我们桐城当年在县域经济强劲，是因为有无数实体在打基础，但今天为什么又不强劲，是因为这些实体没有注重高质量发展。在这个AI智能时代，我们要尽快解放思想，拥抱创新，用数字经济来为我们的实体赋能，并推动低端制造向高端进军。那么，我们能不能有机会进入AI智能赛道呢？我想，面对不确定的未来，我们需要有一种开放的心态，为什么不可以呢？
在《城市战争》这本书里，我还提到未来的城市发展趋势，肯定包括注重一体化发展，搞好一个“圈”，做大一个“群”和串好一条“线”。所谓的圈，是都市圈；所谓群，是城市群，所谓线，是经济带。AI智能时代的到来，一方面让城市之间的链接越来越亲密，另一方面，其在芯片、软件框架、应用算法、数据积累上的配套设施，以及在安防、互联网、零售等领域应用场景上的实现落地，都需要各个城市之间分工协作。这也意味着，未来的城市的一体会特征将更加鲜明，进度也更加迅速。所以我们要积极地融入这些圈、群，或者线，寻求合作共赢。对桐城来说，南拥安庆，北接合肥，是未来的必然。
但是，在做好融入的同时，我们也需要警惕的是，我们不能丧失自己，所以要保持自己的个性。除了文化上的特色之外，更重要的是，努力做一个价值型枢纽城市。这是我在《城市战争》中提到的一个概念，所谓的价值型枢纽，就是通过确立独特价值，抓住产业链价值链的关键环节，进而确立自己在时代中的地位。 毕竟，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学霸，也不是每个城市都能成为北上广深，很难有实力进行全体系、全方位的科创布局，但是做不了全能，我们可以成为单项冠军——那么，我们的单项冠军又在哪里？在这个急速变化的时代，我们必须要焦虑，要有危机感，好好地考虑下，我们该怎样打造属于自己的单项冠军。
今天，面对这个世界的千变万化，我们还需要作别过去，从零开始，继续再创业。前段时间，李强总理提到了四千精神，我想他是鼓舞大家努力起来，要勇于去风浪中搏杀。不过，我在我“吾球商业地理”这个公号中，也给这个四千赋予了一层新的含义：走遍千山万水辟赛道、想尽千方百计攻数智，说尽千言万语争权益，吃尽千辛万苦求创新……这里也一并送给大家共勉。
最后想说的，大家如果对我的文章有兴趣，请关注“吾球商业地理”公众号，另外，我的新作《城市战争》也在热销当中，线上的京东、当当，线下的新华书店都有售。位于和平路的桐都书店也有我的签名本。谢谢大家。
- THE END 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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